約翰遜摟著安東尼·布魯克的肩膀晃了晃:「嘿,安東尼,別這樣,高興點,至少你還是國王。一筆閣 www.yibige.cc」
安東尼再次咧咧嘴,嗓音乾澀道:「那個謝謝啊~」
約翰遜哈哈大笑,轉又看向身邊的伊格爾:「你看,他害得謝謝咱們。」
杜飛通過與伊格爾的精神鏈接也明白了約翰遜這貨的意思,不由莞爾一笑。
正在這個時候,外邊小跑進來一名士兵:「報告,斯坦梅爾大人按照預定計劃,已經占領了廣播電台、報社、火車站」
隨著他報出一個地名,安東尼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直至這名士兵說完,他就知道完了。
他和整個古晉城徹底落到了約翰遜的手裡。
安東尼深吸一口氣,打消了內心最後一抹念想,儘量好整以暇道:「約翰遜,你到底想幹什麼?我可以配合,什麼都可以,但請別傷害我的家人。」
約翰遜卻撇撇嘴道:「家人?是這裡的,還是被你藏在外邊那個?」
安東尼的臉色一變,更加驚恐:「你你」
他沒想到,約翰遜竟然知道他藏在外面的私生子,那是他到現在為止唯一的一個兒子。
約翰遜道:「別激動,我們是朋友。」
安東尼這次徹底泄氣了,一臉祈求道:「求你,我可以聽你的!求你」
約翰遜哈哈大笑:「那就給前線部隊下令,讓他們全都退到北岸來,接受我的指揮。」
安東尼立即點頭。
其實就算沒有約翰遜,他這幾天也在盤算出逃。
朴折和崔善勇的進攻太猛烈了,就憑手頭這點守軍明顯頂不住,向吉龍坡求援也被推諉拖延。
現在約翰遜來了,如果只是想接管古晉城,其實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可接受。
他害怕,更主要是擔心約翰遜直接不由分說把他給突突了。
畢竟這些年『瘋狂的jj』早就名聲在外了
與此同時,在朴折的臨時指揮部內。
聽到前方的報告,朴折和崔善勇都皺起眉頭。
「你說,敵人主動後撤?」崔善勇再次確認。
匯報的士兵點頭:「現在已經確認,之前與我們交火的三隻部隊已經退到了沙撈越河的北岸。」
朴折皺眉道:「李在熙的正面呢?也撤了?」
那名士兵道:「報告,也撤退了,根據您之前的命令,李營長正在帶人追擊。不過」
朴折皺眉:「不過什麼?」
士兵道:「對方撤退時炸毀了主河道上的橋樑,李營長的追擊受阻。」
朴折跟崔善勇對視了一眼,都看出了對方的疑惑。
按道理敵人來了援軍,不說立即布置反擊,至少也不至於跑吧~
再聯想之前北岸突然出現的槍炮聲,朴折更篤定對面肯定出預料外的狀況了。
但具體什麼情況,暫時還不好說。
想了想道:「告訴李在熙,停止追擊,就地防禦,等天亮再說。」
那名報告的士兵出去,轉又看向崔善勇:「老崔,你怎麼看?」
崔善勇略微沉吟道:「內訌!那些國際僱傭兵可不是好使喚的,剛才那一陣槍聲很可能是他們趁著敵人後方空虛,趁機拿下了古晉的王宮。」
朴折皺眉道:「鳩占鵲巢?」
崔善勇點頭。
朴折陰沉遮臉,腦子裡不斷思索。
隨著新的一股勢力介入,無疑讓古晉和沙撈越的局勢變得更複雜。
之前,因為敵人的戰鬥力拉胯,令他產生一種憑手上這三千多人就能摧枯拉朽的感覺。
現在則需要讓頭腦清醒清醒了。
朴折相信,那些斯萊特家族的僱傭兵肯定不如自己手下的戰士。
但僅憑裝備、訓練水平、戰鬥經驗來說,也不可能是古晉本地守軍那種垃圾。
最主要的是,敵眾我寡,情況不明。
朴折這次出來的目的,打仗還在其次,鍛煉隊伍,選拔人才,才是他的目的。
所以對他帶出來這些人相當寶貝,強打硬鑿,死命拼殺,用人命堆出來的勝利沒有意義
第二天一早上。
杜飛睜開眼睛,從酒店的床上做起來。
昨晚上,約翰遜占領王宮,並借用安東尼的嘴,下令前線古晉守軍撤退,城裡的戰鬥就停止下來。
後半夜只有零星的幾聲槍響。
形成了隔河而治的局面,南邊是朴折和崔善勇,北邊是約翰遜。
不過雙方因為兵力原因,局面都不穩固。
古晉畢竟是一座幾十萬人口的城市,幾千人撒下去只能占據一些重要據點。
約翰遜雖然多出兩千人,卻要防備那些古晉本地的守軍,反而更捉襟見肘一些。
直至天亮,雙方都很默契的沒再爆發激烈戰鬥。
杜飛抻個懶腰,忽然從外邊傳來一陣轟隆隆的動靜。
起身來到窗邊,拉開窗簾看去。
只見下面的石板街道上,一輛深綠色的坦克正在緩緩駛過。
坦克上面橫七豎八的坐著四五個穿著迷彩服的士兵。
後面跟著兩輛架著機槍的吉普車。
奇伏坦克足有五十多噸。
緩緩駛過去,不知道鋪了多少年的石板路都被碾壓壞了。
街道兩旁,一樓的商鋪都關門閉戶,樓上有不少人戰戰兢兢躲在窗簾後面往外張望。
片刻後,巡邏的車隊駛離。
杜飛收回目光,摸出一根煙塞到最裡面,抬頭向王宮的方向看去。
在這個地方,只能勉強看到半個金色的圓頂。
圓頂的下面,原本屬於安東尼的國王辦公室內。
約翰遜靠在寬大的貼金椅子上,雙腳搭在面前奢華的辦公桌上,正在聽著斯坦梅爾的匯報。
如今整個古晉城已經分成了南北兩塊,雙方以沙撈越河為界,達成了某種默契,天亮後也沒交火。
相比起來約翰遜的情況似乎更好一些。
一來他的人馬更多,二來在攻陷王宮後,安東尼的十分配合,讓約翰遜的人順利接管了指揮權。
大部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