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7 必死奇毒,嬌娘絕響(下)

    島心那瘋狂的氣息無法瞞過高手的探知,龍牙大艦上又有幾個老年學士騰空而去,飛身沖入了神秘島。↖,文昌院首略作等待,匯合了另外兩個老年學士之後,便一起沖向了島心戰場。

    「各位大人,島心處似有兩撥強人交戰。我等暫且靜觀其變,莫要輕易涉足。且待他們斗的兩敗俱傷,我等再行漁翁之事便可。」飛奔中,文昌院首不停交代。這些老學士沒有一個是笨蛋,但他們從未涉足過江湖。修為雖高,但真正交手廝殺的經驗很少,所以還是先遠遠看看、觀察情況再說。

    他更怕這些老學究講究什麼君子坦蕩蕩,二話不說就衝上去,那就真的麻煩了。

    不過老學士們卻意外地變通、理解,一人捻著鬍鬚點頭道:「若真有變,放煙花火箭招方大人來此再議其他。」

    那氣息實在太過駭人,只有方龍圖來坐鎮此處才能確保安全。

    在他們穿過密林、遠遠望見湖泊和神樹的時候,文昌院首猛然一抬手,三人同時止步。他們悄悄潛伏在一側,瞪大眼睛觀察著戰場中的情況。

    「一邊是長生天神教的邪魔妖人!」老學士猛一皺眉:「另外一邊那女子是誰?天下間何時又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人物?但她似與長生天神教妖人很不對付,我等是否前去支援?」

    「不必。」文昌院首小心的隱藏起所有氣息:「這等高手,能死一個就決不能讓她活著。我等且看他們如何死斗、是何結果。」

    那老學士微微一蹙眉,心中似有不贊同的地方。長生天神教乃是國家大敵。大敵當前應當先行殺敵再議其他。但戰場之上容不得太多爭辯。因為在念動的時間內。事態便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。

    樹窟中,嬌娘一掌將怒和尚打飛出去、砸進牆裡。剛要再接再厲、再提一口氣徹底斃了怒和尚時,突變,發生了。

    沒有任何聲音、氣味、氣流、震動、殺意,嬌娘的背後出現了一個人。誰都沒有發現這人剛剛到底藏在了哪裡,他就像化入了水中、融入了木頭、消散在風裡。他就像一個虛幻的影子,即便被人親眼看見,也不能確認他到底是真實的存在。還是一個只存在於你我臆想中的幻影。

    第五銅祭祀,終於現身。他雙目若同死物,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或主觀的想法,這幾乎能夠完美的避免被高手發覺。他右手握著一把銀亮的匕首,如同夢幻一般不快不慢、不急不躁,甚至帶著一點溫柔韻律的遞向嬌娘的後心。

    圖窮,匕見。

    但嬌娘卻在此時忽的瞳孔一縮,豁然炸裂出龐大的真勁。「喝!!」在無法看清的一瞬,她仿佛化作了轉的球,滴溜溜的無法受力。一雙水袖柔中帶剛。攻守兼備。一下,擋開了匕首。二下。抽擊了敵人。三下四下,連續追擊!

    這一切反應,只在瞬息。

    轟隆,一聲炸響,第五銅祭祀如同炮彈一般從樹窟里倒飛了出來。他凌空一個轉身,雙足猛踏落在了桅杆上。咔啪,他的面具碎裂、崩落。咔嚓,他的肋骨斷折、凹陷。他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,啪啪幾下接連在胸口上點了好幾處要穴,這才勉強緩過了氣息。


    他抬起頭,用十分生硬的中土語言勉強道:「發現,我。很強,你。可惜」他抬起了右手,手中那匕首的尖端處,有一滴極其鮮艷的血緩緩滴落。

    只有一滴,說明這匕首根本沒有真的傷到人,恐怕也就是小學驗血時針刺手指級別的輕微傷。

    但看到這一滴血,銀祭祀笑了、第六銅祭祀也笑了。佟七面色有些陰鬱,目光中帶著惋惜,似乎因不能通過自身實力親手戰勝對方而不爽。

    但不論哪種表現,都是勝券在握的表現。

    而樹窟大洞邊緣處,嬌娘捂著心口猛然坐倒。她臉色一震蒼白、一陣潮紅,氣息開始急促,瞳孔都微微擴大。

    「哈哈哈哈哈!成功了,終於成功了!」第五銅祭祀把匕首扔給第六銅祭祀,第六銅祭祀接過匕首,一邊哈哈狂笑一邊乖戾的大叫:「你知不知道這匕首尖上的毒值多少錢?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煉製這一點毒藥花費了多少心血、跑了多少地方、多少次險死還生?!」

    「你知不知道,僅僅為了這毒中的一味不甚重要的輔藥,我都拿天下五絕做實驗!對,就是裡面的那個殘廢,他也不過是我的試驗品!現在看來,我的實驗很成功,成功的超乎預料!這是我花了一輩子才製成的絕世傑作!」

    「蓋世高人,沒想到它竟然用在了蓋世高人的身上,好好好!太好了!!」第六銅祭祀仰首向天,指天畫地大聲嘶吼:「看到了沒有金祭祀!老子就是沒法更進一步又如何?誰是廢物?就算是蓋世高人老子我也一樣照殺不誤!」

    明明他自己也中著毒,但他已經全不在意了。他表情扭曲,又是傾家蕩產的心痛,又是得償所願的大喜,混合成為一種科學瘋子一樣的癲狂:「小娘們,你不用瞪我,我這毒無藥可解,就算是我自己中這毒也死定了。我這毒,是無解絕毒哈哈哈哈!!」

    嬌娘死死盯著第六銀祭祀,似乎想要判斷他所言的虛實真假,似乎想從他手中奪取可能存在的解藥。但她目光已經渙散了,注意力也提不起來了。

    銀祭祀踏前一步,緩緩呼了口氣後開口道:「你犯了個錯誤,走入了個誤區。你以為我們費盡心思是想殺賈騰鷹?不,賈騰鷹不是威脅,你才是威脅。」

    「我很清楚,我們之所以還能活著撐這麼久,就是因為你不敢離開洞口太遠。」銀祭祀一邊回氣調養一邊緩緩訴說:賈騰鷹活著。你便受制於他。我們就能圍攻你。賈騰鷹要是死了。你卻獲得了自由,我們反而無法擋得住你的襲殺。所以在殺賈騰鷹之前,一定先殺你。而你,大意了。」

    嬌娘盤腿坐下,羅裙鋪展、迤邐入畫,整個卻在枯萎、衰敗。

    「我承認,你的確很強,我的確還差你很遠。但正因為你強。所以必須先殺你。只要殺了你,一切問題迎刃而解。」銀祭祀臉上帶著占盡上風的從容笑容:「看,即便你知道我只是在拖時間等你毒發,你也做不了什麼。」

    嬌娘明亮的雙眼飛速黯淡下去,呼吸也漸趨輕緩,似有似無、若斷若續。

    「你很強,但可惜,你的命不夠硬。」

    說罷,銀祭祀便不再言語。沒有人上去給出最後一擊,因為沒有人想承受她死前最後的瘋狂反撲。對一個必死之人。對一個極端危險的高手,每一個人都充滿了耐心。

    她靜靜地坐在上首。一言不發,如同一朵生長在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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