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可能逆天改命,立足於生命道途之上?」
中年男子卻眼神熾熱道:「一個資質平庸的凡人,在獲得九獄劍後都能實現如此變化,若九獄劍被我們得到」
一句話,就像撓到了羽衣男子和青裳女子的癢處,心中都有些異樣。
作為來自青冥道域的人,再沒有誰比他們更了解九獄劍是何等一件道兵。
這把劍,可在諸天混沌紀元中撐起一片天。
本身就可視作是「天」!
那片天,足可和青冥道域並駕齊驅,不,甚至還要更為超然,更為神秘!
可在青冥道域的古今歷史上,真正被九獄劍選中為天命人的,卻只有一個。
偏偏地,還是一個資質平庸到根本沒機會踏足修行之路的凡人!
當得知這樣的結果,青冥道域不知多少大能傻眼,不知多少修道者懵掉。
為什麼?
憑什麼一個卑微如草的螻蟻,卻能得到九獄劍,而世間那些傲立在大道之巔的存在,卻苦苦求之而不得?
哪怕此劍被一個尋常可見的修士得到,也能讓人想一想,這修士會否身懷大氣運,另有不為人知的根骨和天賦。
可偏偏地,九獄劍選中了一個凡人!
那個凡人還是世間凡俗中最尋常平庸的一個!
這讓誰能受得了?
時至如今,也無人知曉其中緣由。
於是,許多人懷疑,這是一個來自守劍者的陰謀!
那個世世代代看管九獄劍,以斬仙客自居的守劍者,想要借一個凡人之手,監守自盜!
「殺,殺了他之後,九獄劍就是我們的!」
羽衣男子眼神堅決而冰冷。
三人出手愈發可怖。
須臾間而已,就轟碎蘇奕的道軀、磨滅其神魂、擊潰其道行!連性命本源都消散。
就在三人以為蘇奕已死的時候,那虛空中,蘇奕的身影重現顯現出來!
並且道行出於巔峰層次,毫髮無損。
「這怎可能!?」
青裳女子俏臉微變,「我分明已經封禁此地的天地本源,他不可能借用到任何外力修復自身!」
羽衣男子和中年男子也吃了一驚。
死而復生?
以他們的實力,在擊殺任何踏足生命道途的混沌主宰時,斷不可能有機會復生。
誰曾想,意外卻發生了。
「那是早已在青冥道域失傳的涅盤之力!以你們的力量,根本無法真正將他磨滅!」
驀地,侏儒老者的聲音傳來,「不過,要收拾他也容易,將其活擒,鎮壓起來,就夠了!」
涅盤!
這個字眼,讓羽衣男子三人無不心中一震,眸泛異彩。
在青冥道域的古老傳聞中,得九獄劍者,可得涅盤之秘,勘破混沌生滅、生死輪轉之真諦。
可關鍵是,這僅僅只是傳聞,誰也沒見過涅盤大道。
也不曾有人得到九獄劍認可。
而很顯然,那曾被視作天命人的凡塵螻蟻,在躲入這座天獄的漫長歲月中,已經找到並掌握了涅盤!
「殺!」
羽衣男子暴喝,眸光都變得熾熱。
九獄劍。
涅盤!
這一切,深深刺激到他們三人的心神,對蘇奕的殺機也到了空前的地步。
「原來在那牢獄外的青冥道域,涅盤之力早已失傳?」
陳汐和林尋心中一動。
兩者各自執掌涅盤,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。
這次倘若能活著殺到那牢獄之外,憑他們各自的手段,根本不愁沒機會在那青冥道域問鼎天下!
不過前提是,先活下來!
斬仙客忽地皺了皺眉。
雖然一句話也沒說,可這個細節卻被侏儒老者盡收眼底。
「斬仙客,你大可以出手試試,且看是否有機會救下那螻蟻。」
侏儒老者淡淡道。
他其實並非真正的侏儒,而是被拘禁成了米粒大小,身影顯得格外渺小罷了。
若以容貌和氣度來看,這老者的風範,遠在那羽衣男子等人之上!
可惜,他的腦袋被斬仙客的手指按著,整個人跪在那,顯得極為恥辱和狼狽。
「老子說多少次了,不會出手!你他娘煩不煩?」
斬仙客手指狠狠一用力,把侏儒老者整個人按趴在地上,擺出五體投地的姿態。
侏儒老者鐵青著臉,再不吭聲。
可他心中實則敏銳察覺到,斬仙客明顯有些煩躁。
顯然,那蘇奕的表現,似乎讓斬仙客很失望!
同一時間——
蘇奕一次又一次被擊殺。
狼狽悽慘之極。
可每一次,皆涅盤恢復過來。
生生滅滅,破而後立,一次次地上演,就像一場周而復始的循環。
羽衣男子三人多次試圖活擒蘇奕。
可真正動手時才發現,相比把蘇奕毀掉,活擒蘇奕無疑要更難。
要活擒,就必須尋找機會。
可蘇奕根本不給他們機會,寧可毀滅!
這讓羽衣男子等人心中皆憋了一口氣。
而和他們不一樣,蘇奕的心境空澈如水,波瀾不驚。
生死幻滅,非空非幻,不拘一物,亦不拘於生滅涅盤,了無掛礙,故而不被生滅羈絆。
這是一種大超然、大自在的境地。
而在那一次次的破滅和涅盤中,蘇奕的性命本源和道行則在一次次地重塑和蛻變。
和定道者對決也好、和無名僧對決也罷,蘇奕都曾有過類似的生死經歷。
可這一次不一樣。
他的對手太過強大。
強大到哪怕他一次次在涅盤中重活,猶自沒有翻盤的力量。
這是境界的差距。
一如天塹鴻溝。
但,蘇奕並不在意。
不滅便意味著不敗。
只要本我心境不曾氣餒,蘇奕自有氣魄與對方一直對戰到天荒地老!
沒人知道的是,早在對決之前,在蘇奕的